直到上面那人传来一声极轻的j□j后,浑身僵硬的傅展白才回过神,看着唇色发白的沈珂,“怎么了,”

沈珂的表情有些许扭曲,他动了动自己受伤的胳膊,可怜兮兮地趴在傅展白的身上,“伤口好像裂开了。”

“……”傅展白此时此刻心情非常的复杂,他无奈地拉起沈珂,果然看见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此刻也顾不上找他算账,下了床便找来药箱重新帮他收拾。

沈珂坐在床边,半垂着眼看眼前小心翼翼处理伤口的傅展白。心底好多情绪交缠着,乱麻一般难以理清,最后他看着那人熟练的动作,还是忍不住开口:“展白,你什么时候身手变得这么好?”明明从小和这人一起长大,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不知道是他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太蠢。

傅展白正好绑了个结,用剪刀去掉多余的绷带,口吻淡漠仿佛叙述的事情不那么重要:“老爷子让敬爷教的,以防万一。”

敬爷是老爷子一个手下,即便沈珂不关心,也偶尔听他爸说过,老爷子有许多事情都是敬爷经手的,好像颇受倚重。

沈珂不知道为何觉得有点郁闷,情绪低落地‘嗯’了一声。

傅展白抬头便看见沈珂要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轻叹一声:“原先想着练练也没损害,当作防身。所以也不是故意隐藏,只不过是没有需要出手的必要。”

沈珂黯淡的双眼在那一刻突然亮了起来,欣喜地看着傅展白。

傅展白被他看得心底一阵发虚,面无表情地瞅着他:“怎么了?”

“你在向我解释吗?”沈珂的眼睛亮得惊人:“怕我不开心?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傅展白立刻冷着一张脸拿起药箱便朝外头走去。

“展白~展白~展白~”沈珂马上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傅展白没好气地扭头瞥了他一眼:“一边去,别跟着我。”

沈珂见状笑得更高兴了:“展白,你这是典型的恼羞成怒!”

“……”

傅展白的眼底顿时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向来修养极好的他,此刻竟也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一声:去你妈的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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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那边还没有传来关于金发青年的消息,避免他们再次出事,所以这几天傅展白和沈珂身边总是跟着沈、傅两家派来的几个保镖。

饭堂里沈珂无奈地咬着勺子,扭头看着那几个金刚一样巍峨不动的保镖,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尹一看得好玩儿,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司徒清:“司徒学长,沈学长的表情为什么那么的……”

“哀怨?”司徒清干净利落地补上两个字。

沈珂闻言立刻回头瞪着幸灾乐祸的他们。

司徒清视而不见,凉凉地开口:“好不容易登堂入室一次,顶着那样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可是被家里人盯着什么都不能做,唉,真是太痛苦了。”

你他妈的才登堂入室,蠢蠢欲动!

沈珂狠狠瞪了司徒清一眼。

有时候一针见血什么的,真是讨厌极了。

“不过,你们知道明天要去社会实践的事情了吗?”尹一见那两人霎时间‘眉来眼去’之间夹杂着一阵刀光剑影,立刻岔开话题:“这次好像是去从化的深山里进行野外考察。”

“去也没你份儿,小朋友明年再说吧。”沈珂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回答。

尹一顿时一口血哽在喉头,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喷人好吗?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司徒清同情地揉了揉尹一的脑袋:“亲爱的小师弟,请原谅你的师兄吧。欲求不满的人都是很可怕的。”

“……”

“……”

沈珂此刻只想拿盘子糊司徒清一脸酱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