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慕自然发现被人跟踪,马上就把跟踪了她的人甩掉。

脸上露出了一缕淡笑,今晚还真是意外啊,赵子慕望向司徒元嚣府邸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地笑。

四天后,离梁都三百多里东南方向的一处屋子的院落前,一个带着银纹暗黑面具的白衣人站在了院落的门口,一把推开了无人看守的大门。

突然一股凛冽的劲风向她迎面袭来,但在离她还有十公分处就突然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一个身穿黑色劲衣的年轻男子,看上去也有二十来岁了,剑眉星目,此刻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眼里先是不敢置信,随后便露出了狂喜,哆嗦着嘴唇道:“师傅!”

带着银纹暗黑面具的白衣人缓缓地点了点头,正要向里走去,突然一个头上顶着本书,手里拿着笔墨的人从里头跑了出来嚷嚷道:“今天的饭不能又是我做啊,叶一秋你还讲不讲道理了!古人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是不遵圣贤的教诲,无义之……之……师父……”

“啊——”一声尖叫之后,那个一手笔墨一脑顶书的人就突然往赵子慕飞奔了过去,但还没等他跑到跟前,一个穿金戴银的小胖墩就突然不知从哪冲了出来,以突破了他身体极限的速度迅速窜到了赵子慕的跟前,气喘吁吁地抖着脸上的肥肉憨笑道:“师,师傅”

而被黑衣青年和书生称作师傅戴着银纹暗黑面具的人就是赵子慕。

赵子慕行走江湖总会做一番伪装,为了避免麻烦,她不是扮成男子就是戴着面具,不希望有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虽然赵子慕从来没有在他们眼前露出真正的面目,但他们时间久了,因为赵子慕对他们懒得隐瞒,所以他们隐隐约约地感到她是个女子,而且年纪还不大,不过这不妨碍他们对她的尊敬。

赵子慕点了点头,抬脚就往内屋走去,书生,黑衣青年和小胖哥相互看了一眼便急忙跟了进去,毕竟赵子慕也很久没回来了,心中也是特别想念。

这处院子是当年赵子慕游历江湖的时候购置的,本也不是想常住用的所以多少有点简陋,屋子里房间不多,一些物事也很简陋,庭院里也没几颗花草。

但自从收了三个“徒弟”之后这里倒变了很多,赵子慕虽然没有进入她的屋子,但从那被擦得发亮的门户上也可猜到她的房间必是干干净净的,他们倒是有心了,赵子慕心道。

这几人都是赵子慕无意中救下的,到真心地把她当成师长看待,而且有的还比较特殊。

几人在屋里做了下来,张庸也就是那个书生道:“师傅您先喝口水。”

“去,师弟,你不是该去做饭的吗!今天师傅回来了,我要吃红烧肉!”

转金戴银的小胖哥道,他自觉比张庸早,所以得意地自认为是他的师兄,二人经常喜欢因为这个而斗嘴。

“诶,我跟你说刘德金,别仗着你小就不讲道理,看你一身富贵金玉满身,还用得着吃我做的粗茶淡饭么?”

张庸故意奚落他道,他就是看不惯这小子因为比他入门早而师弟师弟地叫,他才几岁 ,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

“嫉妒吧?”刘德金也生不气,反正师兄就是要罩着师弟的嘛!

“一秋”,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叶一秋立刻将目光转向说话的人,定定地道:“是。”

“叶氏残部现在还有多少人,是否听命于你。”

叶一秋恭谨却毫不迟疑地道:“还剩三十多人,完全听命于我。”

叶一秋原本是大梁边军的一个将军之子,他的家族却在他的父亲死后便四分五裂,而他们家的掌家大权被他的一些叔叔伯伯趁他年纪小而抢夺,但名不正言不顺,便想杀了他彻底取而代之。

如果不是他父亲还有一些忠心的老部下保护他,他根本逃不出叶家,但他的叔伯对他存了必杀之心,不肯放过他,不惜代价的追杀他,他被重伤之后如果不是遇到赵子慕很可能就活不成了,所以便认了赵子慕为师。

其实说是拜师倒不如说是为赵子慕效命,因为他早就把自己的命送给赵子慕,无论赵子慕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违背。

此时听她再提起叶氏残部,不由得有些奇怪,有点困惑地道:“师傅你这是打算?”

“如果我让你和叶氏残部效命于我呢?”赵子慕问道,目光笔直地看着他,她是知道叶一秋的心思的,只是觉得没必要便不在意,但现在她在意了。

叶一秋立即单膝下跪道:“师傅但有所命安敢不从。”

赵子慕又道:“叶氏原先就是西北的边军之人,我打算让你入伍,三年之后我想看到你的成绩。”

“是!”叶一秋领命道,但又有点犹豫地道:“师傅,那我在什么地方还能见到你?”

如果不是赵子慕叶一秋可能现在已经死了,所以他认为自己的命是她的,哪怕让他去死他也愿意,他一直住在这里就是为了有一天她可以用到他,如今机会来了他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不过赵子慕没有回答。

“师傅,那我呢?您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小胖哥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