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之对于我胡乱烧钱也没有太过指责,她知道我心里不好受,找不到耿墨池撒气,就拿他的钱撒气,但樱之对米兰却是极其鄙视。

樱之说:“难怪我觉得她前段时间怪怪的,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干什么,原来是去勾搭耿墨池了。你流产的事肯定是她跟耿墨池胡说八道的,耿墨池心想她是你的闺蜜,你又是她送到医院的,他当然就相信了米兰的话。考儿,你为什么不跟耿墨池解释清楚呢?”

“他早晚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他后悔,他既然在婚礼上演了那么一出,那他就继续演下去呗。米兰你是晓得的,肯定不会轻易撒手,她会把耿墨池缠得死死的。早晚有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天,到那时候他要是知道真相了,那还不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当我把心里的盘算和盘托出时,樱之看着我直摇头,“何必呢,明摆着是两败俱伤的事,他要是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你以为你会好过?”

我哑然,樱之一句话就戳中了我的痛点。我不愿再多说什么,好不好过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鱼死网破的结局就已注定,我认命了!

我只是很好奇,为何我卡上的钱像用不完似的?我这么大张旗鼓地烧钱,每次都以为卡肯定刷爆了,可是下次再刷时还是咔咔咔地支付,这是为什么?

送樱之上出租车后,我站在商场门口发愣,越想越不对劲。我疑惑地在商场旁边的柜员机上查了下余额,结果我好半天都没有数清那一串数字有多少位,我再登录手机网银查了下,发现在我不断消费的同时,还有人不断地往卡上存钱。我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因为主卡就在他那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补偿?赡养费?

我顿觉有种被扇了耳光的羞辱感,随即拨通他的号码。需要说明的是,他平日常用的手机号有两个,一个是助理负责接听然后转达,另一个纯粹只是私人用,知道这个号码的人仅限于他的家人和最要好的朋友,加起来也没超过十人,很荣幸,我就在这十人之内。

电话嘟了两声后倒是很快被他接起,我还没等他“喂”出口就先声夺人:“你老往我卡上打钱是什么意思?是良心愧疚还是图个心安?”

耿墨池在电话那端愣了半晌,似乎没反应过来,我又连珠炮似的开火,“说啊,你什么意思?想补偿啊,你觉得你对我的伤害用这点儿钱就可以补偿吗?”

“我只是想让你生活得好些,无所谓补偿不补偿。”

“耿墨池,收回你的假仁假义,别让我恶心!”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友谊百货门口,又有了耍泼的冲动,“你以为我稀罕是吧?比你有钱的人多的是,拿钱就可以让你心安,你把我当什么?你把你自己当什么?把卡收回去,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要你来施舍!”

“白考儿,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当泼妇很过瘾是吧,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他倒还在电话里教训起我来了。

“我就是一泼妇,认识你后我时刻都有当泼妇的冲动!耿墨池,你既然已经娶了米兰就别再跟我有牵扯,有多远滚多远!我不稀罕你这样的虚情假意!”

“是啊,你现在有新欢了,当然希望我滚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