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懂的, 购买比例不足百分之四十的,暂时看不到更新……在宝琴跟她哥哥培养感情的时候,另一边,梅家年久失修的老宅里, 也有人正谈论起了他们。

梅姑娘时隔多日提起薛宝琴, 还是一脸的气愤未平:“母亲, 当日我挨了薛家那狐媚子一巴掌,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梅夫人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不然呢?上门打回来?要不是你手贱上前去,也不会挨了人家一巴掌。”

“难道这都是我的错吗?”梅姑娘气恨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要不是她太过分,我也不至于如此啊!”

梅夫人头疼般的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总是有道理的, 我说不过你。如今我们家与薛家的亲事已经作废,你也别再将他们家的事放在心上, 说出去我们家与一个破落商户人家斤斤计较, 很是上不得台面。”见女儿犹自不满意的嘀嘀咕咕, 她便又再说道:“薛家总归对我们家有恩,打了你一巴掌,也就算是了结了这恩情。以后, 我们家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你这样想,心里是不是好受点儿了?”

听到这话, 梅姑娘想了想, 高兴起来了:“哼, 如今这般, 也就算是我们家与他们家两清了。以后等她再撞到我手上来,看我怎么收拾她!”她不但一直记恨着薛宝琴打了她一巴掌,并且还对薛宝琴的绝色美貌耿耿于怀。在京城的时候她也见识了不少名门闺秀,论起容貌和周身的气派来,竟没有哪个可以跟那薛宝琴相提并论的。这般美貌降临在一个商户之女身上,真真是白白糟蹋了!我身为堂堂的翰林之女,怎么偏偏容色平常呢?越想心里越是不平衡,梅姑娘在心底,已经将薛宝琴列为自己的头号仇人了。

梅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容色平凡心智更是平凡的女儿,眉头蹙了起来,叮嘱道:“不要再去想薛家的事了,正经想想你自己的事吧!明年开春新皇就要选秀,你的规矩和才艺,也都该抓紧起来了。”

梅姑娘想起曾经惊鸿一瞥的新帝,那年轻俊美的容颜和优雅高贵的气质,不由得红了面颊:“母亲,你不是说过,凭我们家的家世,要入选,并不难吗?”

梅夫人道:“入选是不难,可是受宠爱呢,难道你觉得也能靠家世吗?你自己若是不争气,哪怕家里是权势滔天,也是枉然!”

梅姑娘不甘的抿了抿唇:“都说新皇不是爱美色的人,他的正宫皇后,就不是什么容色出众的人……”

梅夫人闻言嗤笑起来:“不爱美色?我告诉你,世上的男子,没有不爱美色的!他们不过是既要美色又要名声罢了,谁喜欢传出去一个好/色的名声?再说新皇,当初娶正妻的时候,的确不是冲着美色去的,为的就是人家的贤惠名声和清贵家世。现在他身边最受宠的贤妃娘娘,不就是艳冠群芳的绝色吗?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可是世上一般男子奉为圭臬的行事准则啊。我们这位陛下,亦不例外……”

不提梅家母女为明年选秀之事忙碌,但说宝琴这边,在屋子里闷得久了,便缠着薛蝌,要他带自己出去游玩。薛蝌拗不过她,只得苦笑着答应了,末了说道:“出去时妹妹还是照旧带着那帏帽吧,也是免得旁人说嘴。”

薛宝琴却不想出去玩的时候还要戴个帽子将脸遮住,那多郁闷啊?这般美貌不叫它出来现世,那叫暴殄天物好吗?“不要啊哥哥,那帽子戴着气闷得很,我不耐烦戴它了。”

薛蝌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个妹控,因此见宝琴一撒娇,他便犹豫起来了:“可是,这般抛头露面,会被人说闲话的……”

宝琴道:“爱谁说谁说去,人活在世上难道就为了旁人的一张嘴?这样活着,累是不累?”

薛蝌闻言,只好答应下来了。于是翌日兄妹二人便出了府,坐着马车来到了城中有名的金波湖边。此湖与闻名天下的杭州西湖比起来,风景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名气没有那么大罢了。再者杭州乃是江南地带,天底下最富裕繁华具有风流气度的地方,有什么风景名胜,自然比其他地方的更加容易出名一些。

此时天高气爽,湖边黄叶连天,配上碧波荡漾的水面,宛如一幅画似的迷人。湖上画舫和轻舟共存,游人的欢声笑语和丝竹之声,在空气里飘飘荡荡着。见此情景,薛家兄妹也租了一艘船,登了上去,开始游起湖来。

薛宝琴登舟之时,恰好一艘载满年轻学子的船摇了过来,正要靠岸,忽然看见船板上一位妙龄女子迎风而立,乌黑秀发与鹅黄色衣裙在风中翻飞,真是一幅美景。然而再美丽的景色与这女子的面容相比,也失去了色彩。她站在那里即使不说也不笑,照样美得惊人。那美色是带着毒的酒液,即便知晓喝下去就是殒命之时,也禁不住要以生命为代价,尝一尝这世间极致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