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是在半夜回到家里的,看厅中点着灯还以为是自己媳妇,没想到看见的却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你今天没喝酒?”江父一脸诧异,没想到江清石居然收拾得干干净净坐在中厅,看样子是在等他。

“爹,儿子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借酒消愁了。”江清石一见江父进来赶紧起身迎上来。

江父一听,欣慰的笑着,“你想明白就好,不能被这点小事绊倒。”江父接过江清石端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爹,儿子有话要说。”江清石一脸郑重。

江父瞄了他一眼,“去你房间。”

父子俩进了江清石的屋子,江父率先坐下了,江清石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干巴巴的站着,而是走到对面。

“坐下吧,在家里就别守着那规矩了。”江父挥手让江清石赶紧坐下,语气充满了对江清石在家里还恪守规矩的无奈,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还以为他和家里离了心。

“好。”江清石想了一下,没有反驳就坐下了。此举让江父又惊讶了一次,儿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父子俩相互沉默了一下,江父是因为惊讶,江清石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张口,好半天才呐呐的道:“爹,你给我定下婚事了?”

江父把刚才拿起的茶杯放到桌上,语气很硬:“这件事不能商量,你必须娶他。”好像察觉自己太过严厉,江父缓和了语气,“清石啊,挽书是个好孩子,自愿服下孕子丹为你生儿育女,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清石一听大惊,“他已经服下孕子丹了?”

“这是自然,不到一个月挽书就过门了。清石,我知道你不愿意娶男妻,但是这是你杜伯父生前的遗愿,你杜伯父对你那么好,你就真的不愿意娶他的儿子过门吗?你要讲良心啊,娶了挽书,善待于他吧。”

江父说了这一大段话就是怕江清石不甘愿娶杜挽书而闹出什么事来,但是江清石现在满脑子都是挽书已经服下孕子丹这几日肯定很难受,想到挽书自己一个人受着罪,他就心疼。

江清石拧着眉心疼的说:“爹,我当然愿意娶挽书了,只是这么早就服下孕子丹,挽书自己要受多大的罪呀,怎么不让他嫁过来再服药呢?好歹家里什么都不缺,还能给他好好养养。”

这话一出,江父被弄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儿子怎么这么快就变主意了,前两天还死不愿意娶呢,现在又心疼上了。江父若是知道江清石是重生的也许就不会惊讶了,但可惜他不知道啊,心里直嘀咕,咋回事呢?

江清石自是知道自己变化的太快,但是那三年负了挽书良多,他实在不愿意再耽误下去。他也不解释为什么转变,只跟江父说:“爹,挽书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不如我明天带上补品去看看他吧。”

江父虽然搞不明白,但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他不会弄虚作假的,这么说就是心里真的这么想,也就宽了心。

“你看着办吧,只是过门前三天不许去就是了。”

江家生活在大乾朝的北方,属于平原地带,结婚的风俗本来是结婚的两人婚前一个月不得见面但是由于大乾朝男子也可成婚,男子又是劳动的主力,因此男子成婚只需前三天不得相见。

“我知道了,爹......”江清石想到自己死前听到的事情,有点想要问一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还有事?”江父对儿子今天突兀的迟疑十分不解,儿子今天也太奇怪了,一点都不像他了。

“额......挽书几号过门?家里怎么张罗?”江清石转移了话题,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找人合过了,就定在三月二十五,其他的你娘都会弄好的,你就安心等着成婚就是。”

“好。”

看到江清石犹犹豫豫的,江父就说:“儿子,有话就说,咱父子不用不好意思,有什么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