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暖的阳光铺泻大地,晶莹的露珠在些微发黄的叶子上,映衬着阳光,显得更加的晶莹剔透,仿若上好的璀璨宝石。

空气里尽是好闻的微凉清爽气息,耳朵里间或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

安亚非站在树下,伸了个懒腰,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好似透明般。一头滑顺的黑发随意的在脑后用一根深蓝色的缎带束着。身上淡紫色的锦袍完美的勾勒出了少年纤细的身形。

一进到院子,陆寒情入眼的便是这么一副让自己心悸的画面。

纤细的少年站在树下,一头青丝随着那随意的动作,在漂亮的后背上左右晃动。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那带着水润色泽的粉嫩唇瓣。

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陆寒情不禁回味着它的美好。

“还打算看多久?”安亚非微微侧过身子,一双好看的黑眸带着点点碎碎的阳光斜挑着看向大门处的男人。

这个男人当他是木头吗?

“一辈子也无妨。”陆寒情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嘴里说出的话更是增添了几分绵绵情意。

安亚非禁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大早就讲这么恶心巴拉的话,也不怕我把隔夜饭给吐出来。”脸上的神情却是让人一看便知他此刻心情其实是不错的。

陆寒情一笑,来到他身边,倾身快速的在那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看来非儿是在提醒我,你现在肚子饿了。”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有这个意思了。”安亚非跟在他身后,也没有对刚才的亲吻说什么,嘴角微勾着跟男人斗着嘴。

陆寒情大手一伸,便把落后他一步之人的纤腰给搂进了怀里,轻笑道:“非儿的记忆力可是退步了。”

安亚非扫了一眼自己被圈住的身体,“你要检测一下我的记忆力吗?嗯?”斜睨向某人的眼睛里带着丝丝的算计。

他可还没有忘记昨天的事情,身边这个男人也是有一半责任的。

额,陆寒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非儿不会过了一晚之后还要把昨天的帐算到他头上吧?

难道不该已经跟着三弟的那一下抵消了吗?

“少爷,安公子。”两人来到小院里的小饭厅时,东远与西南已经在桌上摆好了早餐。

在桌边坐下,双眼无意的扫了一眼边上的东远与西南,安亚非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素丸子放进嘴里。

“噗。”

刚把丸子放进嘴里,安亚非便吐了出来,漂亮的脸上此刻一片无奈之色,嘴角还抽搐了几下。

陆寒情看了一眼桌上不能吃的饭菜,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神色淡定的抬眼看向身边的人,语气轻柔,“怎么了非儿。”

安亚非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揉了揉抽搐的额角,“咳,你说你三弟是个大夫?”

陆寒情挑眉,其实算是个小有名气的神医,不过,说是大夫也是可以的,便点了点头。

东远与西南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希望少爷不要把错算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是被逼的。

“菜里加了东西。”安亚非端起一边东远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貌似不是毒药?”只是把好好的菜味道变得难吃的要死,一想到刚才吃进嘴里的那股怪味道,安亚非觉得他应该庆幸昨晚的饭还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胃里。

陆寒情淡淡的视线看向一边的东远跟西南,“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可不相信他的两个得力手下会不知道。

东远与西南一脸无奈的走出来,轻声道:“是昨晚半夜的事情。”之后,两人便把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完两人说的话,陆寒情只觉得满心的无奈。

虽然知道以三弟的性子,定是会做些什么,没想到动作却这般快,而且,还是下那种药。

安亚非扯了扯嘴角,本来只是怀疑,这会儿得到证实,还是让他在听完东远与西南说的话之后,很有一股蛋疼的感觉。

好吧,他不应该去责怪那个小孩子,毕竟人家今年也不过才十五岁?虽然看起来好像比他这副小身板要年长的样子,可人家的年龄毕竟在那里。再加之,昨天的确是被他给打晕了,估计这会儿那头上还有一个肿包在那里顶着。

只是,我勒个去。尼玛居然在他饭菜里下药,下药也就算了,尼玛还是打算下的春·药?他是不是该给陆寒情这三个得力的手下来个表彰。要不是这三个人坑壑一气的话,说不定他刚才吃的就不是难吃的菜,而是那啥啥药了。

西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大少爷的表情,见人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才小声的出声问道:“安公子,你怎么猜到是三公子的?”

虽然他们昨晚被逼着放药的时候就没打算过今天隐瞒,可是,安公子又是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三公子身上去的呢?

难道不应该往别人身上猜去。

安亚非撇了撇嘴,这个事实很好猜的好吧,要是别人想要下药毒他的话,他来这里这么些天了,早就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了,他跟陆寒情的饭菜,都是经过东远与西南亲自把关的。

不说安全性如何,首先东远与西南就不是个摆设,怎么可能放任别人在他们的饭菜里下药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