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成国公听到钮钴禄恬儿贴身丫鬟急急回府禀报,大发雷霆,气得当即就召了阖府侍卫,要打上佟府去。

“佟家当真猖狂,居然要将恬儿迷晕了禁足起来整治,他们家当成国公府死绝了吗!”成国公大怒,对前来阻止他儿子恰福也骂道,“你拦着我做什么!你妹妹佟府现不知道吃什么苦头呢!有你这么当哥哥吗?”

恰福被成国公骂得灰头土脸,只是他并不是要拦着阿玛,而是想让阿玛不要太冲动,说道:“阿玛,咱们打上门去也得先打算一番。那佟国维是狡猾,要是咱们现上门去,他已经将妹妹放了,到时候我们纵使是去讨公道,他也早将证据什么都毁了。而且圣上正要起驾热河,咱们现告到御前,只会让圣上不,与佟家两败俱伤,这么吃亏事,让妹妹知道了她也不干啊。”

恰福并不像阿玛和妹妹那样冲动,凡事都要思前顾后,恐怕一个疏忽吃大亏,对佟家硬碰硬可以,可是成国公府并不是他族叔阿灵阿家那般,对上佟家,一旦撕破脸,损伤大。

“那你说如何?难道要看着你妹妹现佟府里吃苦?”成国公对儿子给出说法并不满意,“现打上佟府去,他们就算手脚再,也没法将什么都掩盖。我就不信了,佟国维有本事当着我面睁眼说瞎话!”

“阿玛,你想想佟府先前那位三夫人赫舍里氏,隆科多宠妾灭妻,佟国维都有脸当着圣上面睁眼说瞎话,把过错全都推到赫舍里氏身上。亏得圣上英明,不然女方可不是要白白将恶名担上。”恰福说道,“阿玛,听到妹妹佟家受苦,我只恨不得现就将妹妹带回来,只是妹妹与隆科多婚事是圣旨赐婚,要是现将妹妹带回,又或者将事闹到圣上面前,请求和离,圣上怎么也不会做自打脸事儿。想着现要狠出一口气,倒不如看看如何趁这次机会帮妹妹佟府立威。”

恰福说得成国公若有所思,想了想又道,“主要是,我了解妹妹性子。她并不是会吃亏人,如果妹妹有对佟府老夫人不敬,佟府御前并不会太吃亏。倒不如让妹妹那帮丫鬟先将佟府闹翻天,我们现先将老夫人囚禁妹妹事宣扬出去,让佟府无法反驳,然后再过去。”

“既然你都有主意了,还不去让人将佟府恶行宣扬出去。”成国公府骂了一声恰福,想到女儿那一帮丫鬟护着,女儿确不那么容易出事,于是就默认了恰福主意。

恰福听了赶忙笑着领命。

钮钴禄恬儿丫鬟打到上院,上院刚好是防卫空虚时候,丫鬟婆子都不堪一击,钮钴禄恬儿丫鬟们冲进上院正屋,老夫人被惊得赶紧躲贴身婆子朱嬷嬷背后,一面喝骂:“好大胆子,哪里来野丫鬟居然敢闯我院子!”一面又让丫鬟赶紧去派府里侍卫过来,好将这些人拿下。

只是钮钴禄恬儿丫鬟将上院人都给绑到了一起,又打砸抢将上院正屋给搅得一通乱,钮钴禄恬儿得意大丫鬟大珠才对唯一没被揍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将我家小姐交出来,不然我就将你也绑了。”

“我倒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子!我要是有一丝毫发伤损,我必要了你贱命!”老夫人虽然害怕,可是口气却强硬得很。她从来没受过这等屈辱,只想拖延时间,后院发生这么大事,其他院子人必定知道消息,佟府侍卫很就会赶来,敢这般打到上院,她倒要看看,这一群刁丫鬟有什么好下场!

“老夫人都说我贱命一条,那就是不值钱了。能和老夫人一命换一命,我不亏。”大珠说道,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掐上老夫人脖子。

吓得老夫人一个踉跄,大怒骂道:“滚!”一向衣着整洁老夫人看起来格外地狼狈。

这时,去搜索钮钴禄恬儿丫鬟已经将被绑偏房钮钴禄恬儿给背了出来,大珠等人看到自家小姐还昏迷未醒,看向老夫人眼神就不善了。

“大珠姐姐,佟府侍卫来了,现该怎么办?”背着钮钴禄恬儿丫鬟忙问道。

“带小姐回淳园,把她打晕了,”大珠指着老夫人,一个丫鬟上前就给老夫人脖子一下子,老夫人白眼一翻软倒下来,被她扶住。大珠才又说道:“一起带回淳园,当咱们人质,其余事等小姐醒了自有主张。”

大珠能当钮钴禄恬儿得意臂膀,自然是非常了解钮钴禄恬儿,如果只将小姐救出来,小姐吃这么大亏,又不能教训害她老夫人,到时候倒霉必定是她们。还不如趁现佟府侍卫还未到,先将老夫人拿下,到时候交给钮钴禄恬儿处置。

大珠等丫鬟带着钮钴禄恬儿和老夫人退回淳园,佟府侍卫自然是遇上了,只是淳园院门一关,侍卫要破院而入,整个佟府简直就是大乱。又担心老夫人被她们给绑了,若淳园里人狗急跳墙,害了老夫人,到时候他们这些侍卫必定得不了好,所以投鼠忌器,只敢等佟家家主回来才行事。

这一僵持,大房二房和四房人都知道了钮钴禄恬儿丫鬟居然大闹上院,还将老夫人给打晕绑了,简直就是瞠目结舌!不单是钮钴禄恬儿是个莽撞没规矩,连她丫鬟都是一群不要命,这么做分明就是要闹得佟府阖府不安宁啊!

佟国维从宫里上书房议完朝政后回来,听到佟府里发生事当即脸色大变,匆匆赶去了淳园时,钮钴禄恬儿已经醒来了。

钮钴禄恬儿看到老夫人简直跟看到仇人似,她从来没吃过这样大亏,没想到老夫人会对她来阴居然茶里下药!她看着晕着老夫人眼皮动了一下,知道她早醒了,只是还装晕,想也不想,就让人上了杯冷茶泼了上去。

“你比我年长,我也不与你动刑,只是这杯茶是我回敬你。”钮钴禄恬儿咬牙切齿地老夫人耳边说道。

老夫人被泼了一杯茶才悠悠转醒,看着钮钴禄恬儿也恨得咬牙切齿,骂道,“你这个丧天良恶妇,你会有报应!”

“我报应就是遇上了你这么一个老东西!”钮钴禄恬儿气得扬起了手,到底是没给老夫人来一耳刮子。她收回手,对老夫说道,“你对我下药害我,如今还这么嚣张,你说我该怎么整治你才能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