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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自然不会把李莞的话告诉沈一城。

沉吟了几秒, 时夏偏头望着沈一城, “我说路过, 你信吗?”

沈一城盯着她,“我说‘信’你会觉得你智商高一点儿,还是说‘不信’, 你会觉得你智商高一点儿?”

学她说话?

时夏白了他一眼。

“你就是时夏啊?”李莞男朋友将李莞从墙上抱下来, 然后勾着李莞的肩膀走过来, 上下打量了时夏一番, 啧啧,“早有耳闻, 早有耳闻,闻名不如见面, 闻名不如见面...”能让沈一城在乎的女人,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认识一下,我叫蓬杨, 呶...”蓬杨用下巴努努沈一城,“臭味相投的死党。”

时夏脸上的笑容一滞,有些迟疑,以为自己听错了,“...蓬...杨?”

“对啊,蓬是蓬...”

“蓬莱阁的...蓬,杨树的...杨...”时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唉?你怎么知道?”蓬杨乐了, 低头看向怀里的李莞, “你告诉她的?”他这个名字, 一说出来,十个人有十个人认为是彭杨,时夏是唯一一个知道‘蓬’的。

时夏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不可思议。

时夏盯着蓬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半天,试图找出一点儿记忆中的样子。

直到李莞挡在了蓬杨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沈一城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直接转身走人。

时夏垂眸轻轻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沈一城走了几步,又停下了步子,转身走回来,扯住时夏的胳膊,冷眼看她,“走不走?”

“走。”时夏抬眸,眼睛里氤氲了些水汽。

沈一城愣了一下。

*

一个人可以有多深情?

时夏思考这个问题时,正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大雨发呆。

从学校回来,便下起了瓢泼大雨,锦城很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雨了,风吹着小区里的小树苗东倒西歪,眼见着就要连根拔起了。

烟蒂烧到她的指尖,时夏才恍然回神,又点了一根新的,狠狠抽了一口。

蓬杨,蓬杨,她之所以对他的名字印象这么深,因为那个为她捐钱治病的好心人也叫蓬杨。

时夏得的是肾病啊,治病住院需要好大一笔钱。

时夏有什么?

她穷的就剩下债务了,哪有钱住院治病。

医院里给她打电话,说有人替她交了医药费,要她回去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