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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顾沉光出院。

特地挑在了周末,南桪去接。他住院已久,东西杂七杂八堆了许多,零零散散收拾出了两个行李箱。

......全在黎晰手里。

顾沉光伤重将复不能提重物,至于南桪......他也不好意思让这么个小姑娘提个大箱子到处走。于是自告奋勇的跑来,任劳任怨的做苦力。

南桪被顾沉光拉着,特别不好意思,几次想上去接过一个箱子,都被顾沉光拉住。

“没事,让他提。”

南桪:“......”

黎晰:“......”

到家时,南桪已经提前把家里打扫干净了。阳光照在客厅米色的沙发上,相得益彰,俗世泛泛的温暖。

南桪转身接过黎晰手中的行李箱,推到卧室放好,再出来时,礼貌问还站在门口的人:“要不要留下一起吃饭?”

黎晰认真思考了三秒,刚要应下,又憋了回去。

“算了,不吃了。”

南桪不解:“怎么了?”

顾沉光也看过来,毕竟黎晰并不是那种有饭吃会主动放弃的人。顾沉光到现在都还记得黎晰的名言。

有一次,外面有人请吃饭,顾沉光懒得去,黎晰便动用他身为一名律师强大的口才和逻辑能力,给出了一个顾沉光至今难忘的理由。

“去啊!不吃白不吃,反正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

顾沉光:“......”

所以,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奉承着“不吃白不吃”为终极理念的人,居然不留下吃饭?

顾沉光有点好奇,便也问:“怎么?”

黎晰斜他一眼,满脸悲愤:“狗粮一点也不好吃!我不吃!拒绝!”

“......”

好吧。

既然客无留意,顾沉光便动动手指头,把杵在门口一腔悲愤无处化解的凄凉单身狗,毫不留情地推出了门外,丢出一句“我后天回去上班”,直接关门,心安理得的准备和南桪享受二人时光。

“......”

南桪瞟两眼门外,犹豫着说:“这样不好吧......”

“没事,”顾沉光说着走过来一搂她:“他饭量小。”

“......啊?”

“怕他被狗粮撑死。”

“......”南桪脸红了红,伸手捅捅他:“顾先生。”

“恩?”被叫的浑身舒畅的人,眯着眼睛应。

“你这是在勾.引我。”

红着脸义正言辞。

他闻言一笑,转脸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那你被我的美.色打动了吗?”

真会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