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陆寒情,安亚非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是走了啊。那个男人的存在真是太有杀伤力了,再让他待下去,他今晚一定会做噩梦的。

一夜噩梦。

“阿爹早。”迷糊的打了个呵欠。安亚非洗涑完,慢吞吞的去到灶屋吃了早点,整个就一幽魂。

“这是怎么了?”李亚罗担心的看了看他有些不好的脸色,“小非昨晚没睡好吗?”

安亚非无力点头,必须是没睡好啊。

昨晚一晚上,他都在梦到自己的菊花不保,为了菊花的完好无损,他跟那个想要采菊的恶徒奋战了一个晚上,能睡好就怪了。

想到昨晚梦里的凄惨战况,安亚非身子一抖,不行,必须要搞乱,菊花那么脆弱的地方怎么能让人采。

光是想都觉得疼。

“阿爹,咱家是怎么跟陆家结亲家的呀。”所谓知己知彼,为了自己的菊花好好的,先了解一下那过去的事情吧。

李亚罗笑了笑,“这个啊,这事还得从你爹爹没跟阿爹成婚之前说起呢。”虽然这事在早前就已经与自家大儿子说过,不过在大儿子失忆之后又问这个问题,李亚罗觉得心里有点好笑。

这孩子,看来是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对寒情有好感,不然怎么会总是想知道这事情呢。

这事情呢,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陆家是凉月国最大的绸缎商,虽然经营的不止这么一项营生,但是,陆家却是由绸缎发展起来的,因此绸缎生意才是他们主要的。

陆沧,也就是陆寒情的爹爹,年少时年轻气盛,不想被自家爹爹管束着,便想着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来。

还别说,两年的时间,还真让他给做出了一番事业来。

只是,人有祸福旦夕,月有阴晴圆缺。

陆沧的一个手下出卖了他,导致他进的一批货在半道被人给截了,因此货不能正常送到买家手上不说,自己还因此险些丢了性命。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时呐,陆老爷全身是血的躺在你爹爹打猎经常去的那片林子里,你爹爹虽然见多了那畜生的血,可这活人的血还是第一次见。心里害怕得不行,但到底还是救人心切,便把人带了回来。

陆老爷被你爹爹还有你爷爷跟阿爷他们侍候了整整半个月才好了起来。本来陆老爷是想给点钱你爹爹他们的,但是你爹爹为人老实憨厚,说什么都不要。

这大恩不以为报,陆老爷便想着换个别的方法报答这救命之恩。”

说到这里李亚罗脸上带了一丝气恼,“陆老爷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想以身相许。不过在得知你爹爹有了亲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就想了个他家的儿子日后娶咱家的公子这个方法来,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听完这个狗血倾盆倒的故事,安亚非只想吐那陆家老爷一脸花露水。

没事学什么不好,偏去学人家白娘子以身相许,自己想许,许不成就算了,居然还祸延下一代,真是太残忍了。

“阿爹,那,那个陆寒情是自愿的吗?”这个很重要。

“你这孩子,什么陆寒情,你一开始可是都叫人家情哥哥的。”李亚罗笑着点了一下安亚非的额头,“自然是自愿的了,不然爹爹跟阿爹又怎么舍得把你嫁过去?那有钱人家的事情最是多了,寒情那孩子虽是有钱少爷,对你却是真真的好,爹爹跟阿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噗,真是喷血,什么情哥哥,一听就是流氓。

“那,那个情,情哥哥,真心喜欢我?”安亚非忍着心里的呕吐,很是艰难的把那三个字念了出来,自己都要佩服自己坚·挺的忍耐力了。

李亚罗以为自己儿子是在担心,便劝慰道:“自然是真心喜欢了。你啊,就别瞎想了,等你过了十六岁,嫁过去了,寒情会对你好的。”

不瞎想才怪啊,这个真心喜欢神马的,真是让人神烦。

难道那个家伙就没有因为这是被大人操作的婚姻而来一段叛逆吗?莫不是直接从少年期过度到了成熟期?

少了一个叛逆期的孩纸真是好可怜。

安亚非皱着眉头思考着怎么样来让对方解除婚约。

回不回得去这个问题把他丢天边去,现在的问题是,他一点也不想嫁给男人被人采菊花。就算是必须得结婚,那也得是他娶别人,然后去采别人的菊花。比起把菊花拿去让别人采,肯定是自己去采别人的菊花要来得爽些。

“非儿。”陆寒情含笑看着眼前穿着朴素的少年,一脸柔情。

安亚非蛋疼,肿么又来了呢,不是前天晚上才走的吗?难道这人一点也不忙?“你不忙吗?”作为凉月国最大的绸缎世家的大少爷,每天不是应该起早贪黑,日理万机吗?怎么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跑来他们这个凤山村。

陆寒情柔声道:“即使忙,抽出一些时间来陪非儿还是有的。”

忙就不要来了啊,劳资巴不得你一点时间也抽不出来,“既然那么忙,你快回去忙吧。”

“难道非儿一点也不希望情哥哥过来陪你吗?”陆寒情苦笑,“也是,忘记非儿撞到头失忆了,不过没关系,情哥哥会为非儿找来名医治好你的头的。”